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第144章 出事
被称为傻子的睿王,此刻正坐在书房中同几位幕僚商议着接下来的事,突然之间便觉得眼皮子骤然跳得十分厉害。
他伸手捂了捂,站在离他最近的一个幕僚担心道:“王爷,您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不舒服?可要属下去给您传个太医来?”
裴宴挥挥手:“不用,你们继续吧。”
林初也将自己面前的酒坛上的步给掀开,他低头灌了一大口,说道:“你到底是像陛下讨了一个什么样的差事?”
“要不,你猜猜?”楚云秞同他玩笑道。
林初道:“我若是猜得到,还需要过来同你浪费口舌吗?”“那你凭什么以为,你问了我便会说给你听。”楚云秞冷笑。
林初道:“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还是个不服输的主,我这儿有个消息,要不要同我交换一下?”
楚云秞倒是有几分意外的看了林初一眼:“消息?你觉得我都能得到的消息,我会得不到?林师兄,你怎么就越来越天真?”
林初慢条斯理的一笑:“关于卫铮的消息,你确定自己不想知道吗?”
“他如今如何,同我有什么干系?”楚云秞反问,反正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,林初瞧着,觉得自己真的很想直接用手中的酒给他泼过去,好叫她清醒清醒。
不过这个念头,也仅仅只能存在于他的心中罢了,别说泼人,他就是连责骂一两句都做不到,是以他也只能悻悻的将手中的酒坛放下,同她道:“不管如何,卫铮走到今天这步,怎么都算是有你的手笔在其间,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卫铮如今过得如何?”
“他?我算过了。”楚云秞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扯,“夫妻和睦,子嗣美满,你的命格都没有他好。”
林初听见她的回答,多少都有几分恼羞成怒。
他没好气的等着楚云秞:“我可是很正经的再同你说!”
“我也是很正经的在和你说。”楚云秞漫不经心的说道,“你如今马上就要秋闱了,你若是有这么一个闲情雅致,不如多考虑考虑自个日后的前程如何,还这儿替别人瞎操什么心了。”
林初道:“我这不是觉得你想知道吗?”
“我对他的事可没有半分想要了解的兴趣。”楚云秞闭了眼,“再言,你如今特地同我说,到底是想真的告诉我,还是想同我说说他,好解一解你的相思之情。”
被说中心事的林初一愣,随即便有几分不好意思的低了头,小声辩解道:“其实,也没有。”
“也没有,那就还是有了。”楚云秞冷笑,倾了身子上前,“林师兄,你凭什么以为我有这么一个闲情雅致听你在这儿一诉相思之情的?”
林初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挠头:“所以,我这不是来找你喝酒了吗?”
楚云秞深吸一口气,忍着自己想要将他给丢出去的心思,说道:“行,我今儿就舍命陪君子,与你不醉不归。”
蓁蓁进来,刚恰听见,立马就带了几分着急的想要阻止楚云秞,可还不等她开口,那一坛子酒就被送到了她的嘴边,与林初一饮而尽。
两人这么一喝,就喝了一个天昏地暗的,当真是不醉不归。可就是这么一醉,却醉出了事情。
迷迷糊糊中,楚云秞感觉到自己是被冷水给泼醒的。
她伸手胡乱的在自己脸上一擦,顶着一脸的茶水迷茫的睁了眼,昏黄的光晕映射在了她的眼中,刺的她眼睛生疼的,不断有泪水流出来。
她眨眼,除了闻见身上的一股子的酒味外,还瞧见了她床榻边站着的一个男子。
向来温和的面容上如今已经镌满了冰霜之色,宛若覆上了层层寒霜,一瞬之间楚云秞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。
她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,声音嘶哑不成调:“裴宴,你今儿发什么疯?”
“顾木兮,你还有心情同人喝酒,不醉不归!”裴宴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刺耳,“你知不知道卫卿出事了!你大姐姐出事了!你怎么还有这个闲心在这儿与人把酒言欢的!”楚云秞心下陡然衍生出了几分烦闷来,她伸手一挥,没好气道:“难不成我没有提醒过你,你招惹了楚欢,楚欢已经心思转到卫卿的身上了吗?”
“你自个不注意也就罢了,如今大姐姐不在了,你还有脸跑到我这儿来撒泼?”
楚云秞这话委实说的不太客气。
裴宴又何尝不知,这人还特地过来给他提醒过,不过那时候他却是没有将此事当成一回事的,他伸手捂住了脸,身子一软,便靠在了一旁的床柱子上:“我真的……真的没有料想到……我现在已经找不到卫卿了。”
楚云秞意识慢慢的从昏厥中恢复过来,她半撑着身子坐起来,蓁蓁立马就将醒酒汤给端了过来,喂她喝下。
“她多久不见的?”楚云秞伸手按着太阳穴问道。裴宴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听卫府的人来报,许是已经有几日了,这才让他们起了疑心。”
“几日?”楚云秞将眼睛睁得浑圆,“那我睡了几日?”
蓁蓁叹气道:“姑娘同林公子喝酒喝了一天一夜,如今昏睡了三天,算起来,卫卿姑娘不见得时日,恰好就是在姑娘同林公子喝酒的那一日。”
“竟然这么久了?”楚云秞不可思议的喃喃道。
她翻身下床,酒劲还未散去,行走之时,脚下一软,差点就跌了下去。
她扶着蓁蓁的手,重新将身子站直:“林初如今在哪?”
“还在西厢房睡着了。”蓁蓁道。
楚云秞点点头,回身扯了裴宴一把:“你先出外面等着我,我换身衣裳便来。”“卫卿……”裴宴六神无主的抬眼看她。
楚云秞道:“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,也不差这么一两个时辰,再言我如今满身酒味,你觉得我不应该先换身衣服吗?”
裴宴张嘴便想反驳,可他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涸的就连句话都说不出来,是以也只能点点头,脚步蹒跚的走到了门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