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经过芳菲解释,他们才接受了这结果,并都向纪青玉表示麻辣鸭头的味道绝佳。
纪青玉心满意足地回去准备木推车。
烛火幽幽,此时已是子时。
见她要出去,萧时琰微微蹙眉,道:“你这个点出去?”
女子本就容易招惹歹徒,更别说是深更半夜的出去。
“现在是摆摊的最佳时候,此刻不去,更待何时?”纪青玉比他更奇怪,她之前也是这个点出去摆的摊,也没出过什么事,自然不知道萧时琰在顾虑什么。
丰城此前管治不好,那是因为城外有东风寨,山匪作乱,才致使民不聊生。
如今,东风寨三个当家已经被萧凛抓回一个,手底下的人也都抓回来了七七八八,只剩两个当家,还有小部分人在外逃窜,比起以前,丰城现在可是太平多了。
就算出城也不会有事。
看纪青玉无知无畏的样子,萧时琰眉心越蹙越紧,几乎要变成一个浅浅川字:“不妥。”
纪青玉一愣,而后便听见他说:“我随你去。”
萧时琰的开口是让她意外,不过纪青玉没拒绝,她想了一下,这不是送上来的机会吗?
他身份可疑,她本来就打算等忙过这两天了,就抽个空试探一下他,这会儿他主动开口,倒还省却了她不少麻烦。
纪青玉是个干脆的人,果断答应。
而有了萧时琰跟她一起去,芳菲也可以留下照看小猫儿了。
她对芳菲道:“我今晚回晚些回来,芳菲你帮我照看好平安,若是哭闹就哄哄他,饿了,有奶粉,我教过你怎么冲泡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芳菲犹豫地看了一眼萧时琰,欲言又止。
她不明白纪青玉为什么要答应跟萧时琰一起,若是被萧老夫人等人知道,难保不会成为又一个把柄,但看到纪青玉轻快的神色,她又不担心了。
少夫人算事情从未出错过,或许,这次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吧。
思及此,芳菲点了点头。
纪青玉拉起木推车就要出力,身侧及时伸来一只手,一侧瞬间施加上来的力道减轻了她不少负担,以往沉重的木推车都仿佛变成了泡沫,一推就动,松快的不可思议。
“我来。”萧时琰说,很自然地把把手接到自己手上。
纪青玉只是一个走神的功夫,木推车就不在她手上了。
她乐得轻松,笑眯眯拍了拍他:“嗯,好好干!”
别人纪青玉也没带,就如萧时琰说的,只有他们两个人出去,当然这么做是为了方便试探他。
木推车被推出大门,车轱辘碾在地上发出牙酸的嘎吱嘎吱声,青石砖上,有些地方生着青苔,是因为太潮湿了。
而纪青玉就这样跟萧时琰走在前往夜市的路上。
月光落在他们身上。
纪青玉侧眼,看到萧时琰硬朗的轮廓上似映了层朦朦胧胧的微光,很柔和,很淡然。
她道,“青琮,我好像还没问过你呢,你娶过妻吗?”
萧时琰顿住了,刹那间,从他眸底似乎掠过什么,但因侧身角度问题,纪青玉看不见。
这让她有股按着他肩膀掰过来,强行看的冲动,只是碍于这么做太突兀,对萧时琰来说,也可能太吓人,她叹气,遗憾地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。
总不能把人吓着吧。
半响,才得到男人的回应。
“应该……是娶过的。”
纪青玉心头一跳,猜测就像吹气的气球越发膨胀,但她还是吸口气,按下冲动问:“是什么样的人呢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萧时琰深深看着她:“应该,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吧。”
胆子很小啊,那应该不是她,她胆子可大了,纪青玉理所当然地想。
很快就到了夜市,包子摊已经收摊了,夜里出来摆摊儿的只有糖人、灯笼这些,古代没什么零嘴,他们想不出纪青玉那些花样。
“纪妹子,又来摆摊儿啊,这次卖的还是上次的串串儿不?”一个摊主朗笑着问,说着还羞愧地拿袖子擦了擦嘴角:“上次吃过你做的后,就总想着这一口。”
纪青玉做的那个串串儿,他尝过一次后就总是念念不忘,回家了也想,出来也想。
“这次不是烤串,是别的。”
见那名摊主露出失望的表情,纪青玉又说:“不过我保准这次的东西,也不叫你们失望,味道我给家里下人尝过了,都说好,想来是不差的。”
一听她这么说,那些人可来劲了,连忙让纪青玉别卖关子了把东西拿出来给瞧瞧。
纪青玉也不想卖关子,让萧时琰帮她那一罐罐麻辣鸭头拿出来。
萧时琰二话不说,吭哧吭哧就是干活。
一旁的人见他低眉做事的样子,哟了一声,打趣纪青玉:“纪妹子,这也是你家的下人?”
纪青玉顿了一下,她也不知道萧时琰算什么。
若说是下人,家里的下人都有身契,但青琮什么都不记得了,也给不了身契,可若说是其他身份……纪青玉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萧时琰。
沉默的时间有点久了,她也没想到他身份原来这么尴尬,之前都从没往这方面考虑过。
问话那人误解了她沉默的原因,了然一笑,道:“哦~是你夫君吧。”
砰!
萧时琰面无表情将倒下的罐子扶正,露出的耳尖红彤彤的:“抱歉,一时手滑。”
纪青玉也吓了一跳好在罐子都是封好的,不然辛苦做好的这罐麻辣鸭头就要白费了。
“说什么呢,人家夫君早就死了,说什么不好偏说这个!”一个妇人上前拧住男子的耳朵,没好气地骂道。
调侃纪青玉的是糖人铺的摊主,这个妇人是他的妻子,两夫妻经常夜里一起出来摆摊,感情甚笃。
听到自己妻子的话,摊主眼底闪过了然,再看向纪青玉时眼里明显带了愧疚:“妹子,真不好意思,说起你的伤心事了,这糖人送你,就当赔礼了别往心里去啊。”
纪青玉自然不会计较这些,不过她自己是豁达,可她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无所谓。
她不禁朝萧时琰望去,却发现他也在看自己。